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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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姜橋罵罵咧咧地拉著姜芽要走，走到門口卻和一個小孩撞了滿懷，被撞得後退兩步。
“姜姐姐！”是耀祖，他被撞摔了個屁股墩。
姜芽還沒說讓他趕緊起來，耀祖已經站起來跑過來抱著她了。
姜橋看清楚眼前的小孩後，楞了片刻突然回頭看向梁鶴原，這膚色……他以為梁鶴原已經夠黑了，沒想到還有更黑的，他簡直嘆為觀止。
“芽芽，這梁鶴原是怎麽把自己搞這麽黑的？”姜橋靠近姜芽，在她耳邊小聲說話，他還知道這話不能讓梁鶴原聽見。
姜橋再看抱著他妹妹大腿的小孩，抽了抽嘴角。
兄妹倆膚色都白，姜橋是個男的還好，他對梁鶴原的膚色沒有太大的感覺，要真說起來，他的白皮才是男生堆裏少見的。但是當黑也有了對比，他就覺得梁鶴原的黑在他們三人中有那麽點紮眼了。
尤其這個人還和自己妹妹有關系的時候。
他看看梁鶴原，又看看自己妹妹，最終別開眼，此刻更是覺得兩人這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現實版。
誰也不知道姜橋在想什麽，註意力都放在耀祖身上了，因為他的到來，擾亂了姜橋的計劃。
他是郁悶的，居高臨下地望著小孩，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耀祖視線在姜芽和姜橋之間來回梭巡，猜測著兩人的關系，眼裏是孩子該有的天真，還有絲害羞，“我叫王耀祖。”
姜橋嗤笑一聲，“長得真黑。”
站在院子中間聽到這句話的梁鶴原心情不可名狀，姜橋說的話他都聽見了，包括壓著聲音問的那句他為什麽這麽黑。姜芽蹲下來和耀祖親親熱熱打招呼，聞言擡頭警告似地看了覷了他一眼，姜橋抱著手臂站在一旁望天。
姜芽沒想到會這麽快見到耀祖。
看得出來小孩還挺想她的，她把耀祖一直抓著她衣服的手拿下來，一把下來，兩個手印很明顯，這些手印洗不掉，衣服肯定是要扔的。
姜芽覺得自己一定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，臉上肯定是厭惡嫌棄的，她看了眼耀祖，發現他神色沒有什麽變化，覺得自己多慮了。
因為來了這裏，她的行李箱裏裝的都是便裝的多，在這又要上山下地的，穿裙子太不理想了。
早上她穿了一件顏色偏橘調的短袖，寬寬大大的，把她整個人攏在衣服下，整張臉明艷亮麗，橙色很挑人，但是穿在姜芽身上，在耀祖看來就是他姜姐姐又變漂亮了，是院子裏最亮眼的存在。
“姜姐姐，你又變漂亮了……”小孩子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。
姜芽心情不錯，至於他把她衣服弄臟的事，她就懶得計較了，大不了扔了唄。
她摸他腦袋，“耀祖嘴真甜。”
姜橋受不了地哎喲兩聲，剛準備出聲，梁鶴原就搶了他的話頭，“耀祖，先讓你姜姐姐收拾好行李。”
耀祖讓姜芽去收拾行李，收拾完他有很多話跟她說。
“你能有什麽話？說你昨天吃了什麽，今天又吃了什麽，明天打算吃什麽？”姜橋話裏也沒有嘲笑的意思，但是他偏偏要裝出一副很惡劣的樣子，就是看這小孩就想逗，看他氣急敗壞地樣子覺得有趣。
“說悄悄話，不告訴你！”
姜橋嘖嘖兩聲，冷不丁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，“你還能有什麽悄悄話？”
耀祖吃痛地別開臉，從他的魔爪下逃脫。
姜芽沒有管這兩人，讓梁鶴原拉著一個行李箱，她自己拉著一個，拉到梁鶴原房裏放著。
“不收拾？”梁鶴原奇怪。
姜芽先是環顧了一遍四周，然後定定地看著地板。
然後梁鶴原明白了，訕訕地摸了摸鼻子，“過幾天我看看能不能找水泥鋪一下地板。”
他平時除了晚上在房間裏睡覺，其他時間都是能離多遠是多遠，甚至他覺得隔壁他這幾天收拾出來的房間都比這裏好，他也不大適應這地板，但是他是見過耀祖光著腳走進來的。
當時他覺得一股涼氣穿透他的鞋板竄到他頭頂。
姜芽點點頭，但她也說，“如果能換個地方就更好了……”
她覺得正常的房子不應該是這麽……簡陋的，這何止是陋室，什麽年代了，還有這種房子，看得她心慌。
梁鶴原應允下來，“過陣子修路的時候，我讓人幫忙鋪一下地板。”
姜芽看著床，床上竟然掛上了白色的蚊帳，她笑了笑，“你竟然掛了蚊帳耶~”
有那麽點調笑的意味。
梁鶴原回答很實在，“沒有你在的時候，蚊子吸的是我的血。”
“你說為什麽蚊子會吸我的血？”
梁鶴原俯身，在她頸後輕輕聞了聞，“因為…你香。”他沒有說假話，姜芽身上確實是有一股香味，帶著牛奶的清香甜美。
這股味道能讓人瘋狂也能讓人安心，在姜芽看不到的地方，梁鶴原的眼眸深沈。
突然想起昨晚，他輕輕地把她後頸的頭發撥到一邊，沒有看到不該看到的，他神色變緩，他昨晚不敢仔細看，今早更加不敢看，所以也不知道昨晚自己那麽瘋狂，會留下些什麽……
“把這拆了，重新建一所學校吧。”
梁鶴原有些楞，話題跨度太大，他反應不過來，他直起身看著她，“你說建學校？”
姜芽點頭，“你不是說這裏本來就是一所學校嗎？那就重建唄。”
“那之後呢？”梁鶴原可沒她這麽天真，以為學校是想建就能建的嗎。
“然後招老師唄。”姜芽仰起頭，嘴角兩邊揚起兩個括弧，眼裏閃閃發光，心裏的小九九特別多。
梁鶴原不知道她所想，眉頭鎖得緊緊的，姜芽以為他是在擔心錢的問題，“沒錢我可以讓我爸捐款，一所學校而已！”
“怎麽會突然說到這個？”梁鶴原不再談學校，問起她緣由。
“我想跟你在一起啊。”
輕快直白地一句話，讓梁鶴原心裏豁然開朗。
“……你想支教？”姜芽臉上的表情明顯鮮活起來，笑容加深了不少，如果後面有尾巴，估計都能翹起來了。
他又問，“是為了我？”
姜芽剛想點頭，就聽到外面傳來姜橋的嚎叫聲。
“啊！啊！給我走開！”
“啊啊啊我靠，給我閃遠點！”
“啊……啊小屁孩，今天晚上我就宰了這只雞！”
姜芽和梁鶴原走出來就看到姜橋被一只雞追著屁股跑，話自然也聽到了，看見那只雞，梁鶴原就知道怎麽回事了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非常不厚道地先笑為敬。
“姜芽！快幫我把雞趕走啊。”是姜橋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姜芽想不明白她哥這麽大一個人怎麽會被一只雞追著跑呢。
姜橋同樣想不明白，但是不妨礙他懷疑，他雙手叉腰喘著氣，擡了擡下巴示意耀祖，“我剛才在和小屁孩說話，誰知道這只雞突然沖我跑來，我當然是跑啊，雞它就追我了。”
姜芽看向耀祖，後者眨了眨眼睛說，“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要多無辜有多無辜。
但是姜橋就覺得這孩子伺機報覆，剛才不就是逗了幾句他嘛，小氣得很。
他指著在耀祖手下特別“乖巧”的雞，一臉後怕，“這農村，還能把雞當寵物養？”
姜芽正稀奇地圍觀著雞，看它泛著光澤的毛，看它鮮紅的雞冠，看它尖尖的雞嘴，就是這嘴，敢啄她哥的腳。
真是厲害啊。
她漸漸流露出感嘆，姜橋聽到臉都快扭曲了。
梁鶴原坐在凳子上看著兩兄妹發笑，最後還是耀祖解答了姜橋的疑惑，“這是雞，養來吃的。”
“……那它發什麽瘋？”姜橋臉都氣紅了，還是只公雞！
“它喜歡你。”耀祖低頭看了一陣，竟然認真回答起他的問題。
“今晚我就要吃了它！”
他姜橋今天就和這只雞結下梁子了！不把它吃了不以為報。
“這是我給姜姐姐準備的禮物。”
“哈？”姜芽看著這只大公雞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。
活的？公雞？送給她作禮物？
她可不可以不要。
在旁看足了戲的梁鶴原這時候出聲解釋了，“耀祖的意思是想和你燒烤，前兩天我給他們弄了一次燒烤，他跟我說等你來的時候再辦一次。”
耀祖點點頭，“姜姐姐你喜歡吃燒烤嗎？我烤得很好吃的。”
“我家還有下蛋雞，每天一個雞蛋。”
“……那你有吃雞蛋嗎？”姜芽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“有，我也有給你留。”
“哈？”姜芽被他這份熱情搞懵了，回頭看向梁鶴原求救。
梁鶴原聳聳肩，他也不知道耀祖怎麽對姜芽這麽好。
好像從一開始，耀祖就表現得很喜歡姜芽。
看著耀祖期待的小眼睛，姜芽不忍心拒絕，畢竟是小朋友的心意，“那行，明天早上耀祖拿一個雞蛋給我嘗嘗吧。”
“不過，耀祖為什麽要給我……？”她指了指那只雞。
“因為姜姐姐給了我錢，我喜歡姜姐姐。”
姜橋看姜芽，“什麽錢……”
等等，他總覺得還漏了一點什麽，他瞇著眼琢磨，“明天早上……”
這個意思就是今晚要在這裏過夜？姜橋怎麽能答應，他站在這裏覺得空氣都不新鮮，姜芽輕飄飄地看向跳腳的哥哥，“哥，你真單純，你不會以為進了這裏我還會出去嗎？”
這話說的，姜橋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妹妹，“那我們今晚住哪？”
這也是個問題，姜芽沒考慮過，她把問題拋給梁鶴原。
兩兄妹齊齊看向梁鶴原，就連耀祖都緊緊盯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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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橋罵罵咧咧地拉著姜芽要走，走到門口卻和一個小孩撞了滿懷，被撞得後退兩步。
“姜姐姐！”是耀祖，他被撞摔了個屁股墩。
姜芽還沒說讓他趕緊起來，耀祖已經站起來跑過來抱著她了。
姜橋看清楚眼前的小孩後，楞了片刻突然回頭看向梁鶴原，這膚色……他以為梁鶴原已經夠黑了，沒想到還有更黑的，他簡直嘆為觀止。
“芽芽，這梁鶴原是怎麽把自己搞這麽黑的？”姜橋靠近姜芽，在她耳邊小聲說話，他還知道這話不能讓梁鶴原聽見。
姜橋再看抱著他妹妹大腿的小孩，抽了抽嘴角。
兄妹倆膚色都白，姜橋是個男的還好，他對梁鶴原的膚色沒有太大的感覺，要真說起來，他的白皮才是男生堆裏少見的。但是當黑也有了對比，他就覺得梁鶴原的黑在他們三人中有那麽點紮眼了。
尤其這個人還和自己妹妹有關系的時候。
他看看梁鶴原，又看看自己妹妹，最終別開眼，此刻更是覺得兩人這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現實版。
誰也不知道姜橋在想什麽，註意力都放在耀祖身上了，因為他的到來，擾亂了姜橋的計劃。
他是郁悶的，居高臨下地望著小孩，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耀祖視線在姜芽和姜橋之間來回梭巡，猜測著兩人的關系，眼裏是孩子該有的天真，還有絲害羞，“我叫王耀祖。”
姜橋嗤笑一聲，“長得真黑。”
站在院子中間聽到這句話的梁鶴原心情不可名狀，姜橋說的話他都聽見了，包括壓著聲音問的那句他為什麽這麽黑。姜芽蹲下來和耀祖親親熱熱打招呼，聞言擡頭警告似地看了覷了他一眼，姜橋抱著手臂站在一旁望天。
姜芽沒想到會這麽快見到耀祖。
看得出來小孩還挺想她的，她把耀祖一直抓著她衣服的手拿下來，一把下來，兩個手印很明顯，這些手印洗不掉，衣服肯定是要扔的。
姜芽覺得自己一定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，臉上肯定是厭惡嫌棄的，她看了眼耀祖，發現他神色沒有什麽變化，覺得自己多慮了。
因為來了這裏，她的行李箱裏裝的都是便裝的多，在這又要上山下地的，穿裙子太不理想了。
早上她穿了一件顏色偏橘調的短袖，寬寬大大的，把她整個人攏在衣服下，整張臉明艷亮麗，橙色很挑人，但是穿在姜芽身上，在耀祖看來就是他姜姐姐又變漂亮了，是院子裏最亮眼的存在。
“姜姐姐，你又變漂亮了……”小孩子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。
姜芽心情不錯，至於他把她衣服弄臟的事，她就懶得計較了，大不了扔了唄。
她摸他腦袋，“耀祖嘴真甜。”
姜橋受不了地哎喲兩聲，剛準備出聲，梁鶴原就搶了他的話頭，“耀祖，先讓你姜姐姐收拾好行李。”
耀祖讓姜芽去收拾行李，收拾完他有很多話跟她說。
“你能有什麽話？說你昨天吃了什麽，今天又吃了什麽，明天打算吃什麽？”姜橋話裏也沒有嘲笑的意思，但是他偏偏要裝出一副很惡劣的樣子，就是看這小孩就想逗，看他氣急敗壞地樣子覺得有趣。
“說悄悄話，不告訴你！”
姜橋嘖嘖兩聲，冷不丁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，“你還能有什麽悄悄話？”
耀祖吃痛地別開臉，從他的魔爪下逃脫。
姜芽沒有管這兩人，讓梁鶴原拉著一個行李箱，她自己拉著一個，拉到梁鶴原房裏放著。
“不收拾？”梁鶴原奇怪。
姜芽先是環顧了一遍四周，然後定定地看著地板。
然後梁鶴原明白了，訕訕地摸了摸鼻子，“過幾天我看看能不能找水泥鋪一下地板。”
他平時除了晚上在房間裏睡覺，其他時間都是能離多遠是多遠，甚至他覺得隔壁他這幾天收拾出來的房間都比這裏好，他也不大適應這地板，但是他是見過耀祖光著腳走進來的。
當時他覺得一股涼氣穿透他的鞋板竄到他頭頂。
姜芽點點頭，但她也說，“如果能換個地方就更好了……”
她覺得正常的房子不應該是這麽……簡陋的，這何止是陋室，什麽年代了，還有這種房子，看得她心慌。
梁鶴原應允下來，“過陣子修路的時候，我讓人幫忙鋪一下地板。”
姜芽看著床，床上竟然掛上了白色的蚊帳，她笑了笑，“你竟然掛了蚊帳耶~”
有那麽點調笑的意味。
梁鶴原回答很實在，“沒有你在的時候，蚊子吸的是我的血。”
“你說為什麽蚊子會吸我的血？”
梁鶴原俯身，在她頸後輕輕聞了聞，“因為…你香。”他沒有說假話，姜芽身上確實是有一股香味，帶著牛奶的清香甜美。
這股味道能讓人瘋狂也能讓人安心，在姜芽看不到的地方，梁鶴原的眼眸深沈。
突然想起昨晚，他輕輕地把她後頸的頭發撥到一邊，沒有看到不該看到的，他神色變緩，他昨晚不敢仔細看，今早更加不敢看，所以也不知道昨晚自己那麽瘋狂，會留下些什麽……
“把這拆了，重新建一所學校吧。”
梁鶴原有些楞，話題跨度太大，他反應不過來，他直起身看著她，“你說建學校？”
姜芽點頭，“你不是說這裏本來就是一所學校嗎？那就重建唄。”
“那之後呢？”梁鶴原可沒她這麽天真，以為學校是想建就能建的嗎。
“然後招老師唄。”姜芽仰起頭，嘴角兩邊揚起兩個括弧，眼裏閃閃發光，心裏的小九九特別多。
梁鶴原不知道她所想，眉頭鎖得緊緊的，姜芽以為他是在擔心錢的問題，“沒錢我可以讓我爸捐款，一所學校而已！”
“怎麽會突然說到這個？”梁鶴原不再談學校，問起她緣由。
“我想跟你在一起啊。”
輕快直白地一句話，讓梁鶴原心裏豁然開朗。
“……你想支教？”姜芽臉上的表情明顯鮮活起來，笑容加深了不少，如果後面有尾巴，估計都能翹起來了。
他又問，“是為了我？”
姜芽剛想點頭，就聽到外面傳來姜橋的嚎叫聲。
“啊！啊！給我走開！”
“啊啊啊我靠，給我閃遠點！”
“啊……啊小屁孩，今天晚上我就宰了這只雞！”
姜芽和梁鶴原走出來就看到姜橋被一只雞追著屁股跑，話自然也聽到了，看見那只雞，梁鶴原就知道怎麽回事了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非常不厚道地先笑為敬。
“姜芽！快幫我把雞趕走啊。”是姜橋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姜芽想不明白她哥這麽大一個人怎麽會被一只雞追著跑呢。
姜橋同樣想不明白，但是不妨礙他懷疑，他雙手叉腰喘著氣，擡了擡下巴示意耀祖，“我剛才在和小屁孩說話，誰知道這只雞突然沖我跑來，我當然是跑啊，雞它就追我了。”
姜芽看向耀祖，後者眨了眨眼睛說，“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要多無辜有多無辜。
但是姜橋就覺得這孩子伺機報覆，剛才不就是逗了幾句他嘛，小氣得很。
他指著在耀祖手下特別“乖巧”的雞，一臉後怕，“這農村，還能把雞當寵物養？”
姜芽正稀奇地圍觀著雞，看它泛著光澤的毛，看它鮮紅的雞冠，看它尖尖的雞嘴，就是這嘴，敢啄她哥的腳。
真是厲害啊。
她漸漸流露出感嘆，姜橋聽到臉都快扭曲了。
梁鶴原坐在凳子上看著兩兄妹發笑，最後還是耀祖解答了姜橋的疑惑，“這是雞，養來吃的。”
“……那它發什麽瘋？”姜橋臉都氣紅了，還是只公雞！
“它喜歡你。”耀祖低頭看了一陣，竟然認真回答起他的問題。
“今晚我就要吃了它！”
他姜橋今天就和這只雞結下梁子了！不把它吃了不以為報。
“這是我給姜姐姐準備的禮物。”
“哈？”姜芽看著這只大公雞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。
活的？公雞？送給她作禮物？
她可不可以不要。
在旁看足了戲的梁鶴原這時候出聲解釋了，“耀祖的意思是想和你燒烤，前兩天我給他們弄了一次燒烤，他跟我說等你來的時候再辦一次。”
耀祖點點頭，“姜姐姐你喜歡吃燒烤嗎？我烤得很好吃的。”
“我家還有下蛋雞，每天一個雞蛋。”
“……那你有吃雞蛋嗎？”姜芽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“有，我也有給你留。”
“哈？”姜芽被他這份熱情搞懵了，回頭看向梁鶴原求救。
梁鶴原聳聳肩，他也不知道耀祖怎麽對姜芽這麽好。
好像從一開始，耀祖就表現得很喜歡姜芽。
看著耀祖期待的小眼睛，姜芽不忍心拒絕，畢竟是小朋友的心意，“那行，明天早上耀祖拿一個雞蛋給我嘗嘗吧。”
“不過，耀祖為什麽要給我……？”她指了指那只雞。
“因為姜姐姐給了我錢，我喜歡姜姐姐。”
姜橋看姜芽，“什麽錢……”
等等，他總覺得還漏了一點什麽，他瞇著眼琢磨，“明天早上……”
這個意思就是今晚要在這裏過夜？姜橋怎麽能答應，他站在這裏覺得空氣都不新鮮，姜芽輕飄飄地看向跳腳的哥哥，“哥，你真單純，你不會以為進了這裏我還會出去嗎？”
這話說的，姜橋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妹妹，“那我們今晚住哪？”
這也是個問題，姜芽沒考慮過，她把問題拋給梁鶴原。
兩兄妹齊齊看向梁鶴原，就連耀祖都緊緊盯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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